Potaterrifc🥞

Brighter than sunflowers.

[Hamilton/Jamilton]团建与酒精事故(2)


summary:赤道企鹅亚历山大和发烧的托马斯。

前篇见合集。

ooc有

注释见文末。



我与生俱来的绅士精神死了,他想。我甚至还没有请他吃过晚餐。

然后这诡异的静谧就被敲门的声音打破了。

“汉密尔顿?杰弗逊先生?”

是华盛顿。

“华盛顿先生!!请稍等一下!”汉密尔顿用全无必要的分贝大喊,声音仍然有些哑,而托马斯几乎被他和自己的上司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差点被自己的裤子绊倒,开始和汉密尔顿一起手忙脚乱的收拾这一片狼藉。

在一番可以说的上是徒劳无功的尝试后,他和亚历山大对视一眼,在心中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准备接受命运的审判。

汉密尔顿打开了门。

华盛顿以他一贯的背手的姿态站在那里,明明只比杰弗逊高个两三厘米,却使他产生了站在会动的自由女神像面前的错觉,他开始感到由尴尬和压力引起的偏头痛。*

“我发现你们不在会场里了,担心二位是不是起了一些…争执。”华盛顿缓慢地开口。

“我们确实…”

“我们只是…”

他和汉密尔顿同时开口,又同时瞪了对方一眼,都选择继续。

“…有些争执。”

“…打了一架。”

托马斯的头痛加剧了。

如果说政治是一门需要委婉的语言与撒谎——或者说是选择性的告诉对方信息的技巧的话,那么汉密尔顿既没有学会这门语言,亦没有掌握这种技巧,他还没有政治自杀简直是一个奇迹。

华盛顿带着一种微妙的神情又打量了他们一遍,然后开口:“鉴于杰弗逊先生脸上的的伤口,我相信汉密尔顿的…证词。”

汉密尔顿迅速瞥了他一眼,在他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下,迅速把注意力转回华盛顿。杰弗逊尝到一点点铁锈味。

我或许应该将谋杀亚历山大的计划提上日程,他痛苦地想,在头痛和酒精的作用之下逐渐失去了对华盛顿的话应有的注意力(毕竟办公室斗殴很大概率会导致他们都失去自己的职位),在本能的驱使之下对华盛顿一些特定的词语作出了您说得对、是我们的问题等一系列公式化的回答,模糊地感觉到华盛顿终于离开了门口,接着把自己丢到了汉密尔顿身上。

他感觉有人在骂他。

说是感觉,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游离在清醒与沉眠——不,应该是昏迷的边缘,自动切断了绝大部分与外界交流的感官,迷迷糊糊地感到汉密尔顿架着他向前走了几步,把他卸到先前那张椅子上,那温暖的、比汉密尔顿的身体稳定许多的环境迅速的将他的意识拉入了黑暗。



————————

冷。

好冷。

托马斯的脑子先弹出来这几个字,接着头部以下的身体部件也开始重启,感到以不正确姿势入睡和宿醉和昨晚的尴尬带来的巨大的疼痛。他强忍着这些检查了一下自己周边的环境,通过自己在亚历山大的办公室里这一恐怖的事实模糊地感觉到自己丢失了昨晚的记忆,但还没等他拼凑起记忆力散落的片段,房间的主人就携其美式浓缩在他旁边停住了。

“早上好,睡美人。”亚历山大揶揄道,而托马斯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对方身体发出的热量有十分的渴望,“我的椅子舒服吗?”

托马斯不知道亚历山大的椅子舒不舒服,他只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确实冷的要死。他抬头看了一眼空调,16℃,闪烁着寒光。宿醉,大有可能的感冒,偏头痛,谋杀加自杀。

“太舒服了,”他艰难开口,“我猜你是要用空调产生的冰霜代替荆棘把白宫包围起来,我亲爱的玛琳菲森*————说真的,十六度?你是某种怀念故土温度的赤道企鹅吗?”

“我只是你来自加勒比地区的倒霉继母,而且我完全是为你着想!约翰他们总是抱怨我这热的要死。”汉密尔顿说,把咖啡放到他习惯的位置上,交叉双臂看着托马斯,“现在可以请你起来了吗?我要工作了。”

托马斯不甚清醒的尝试服从他的指令,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同时回忆像潮水一样回到他的意识中,连带着他四肢许久不见的无力感。于是他稳住自己的企图失败了,被这一切拍倒到地上,完美与椅子失之交臂。

他倒在地上,脑子里残存的片段拼接起来,汉密尔顿疑似要打他,汉密尔顿拽着他在走廊上疾步,汉密尔顿————

天呐。

他们睡了这算是睡了吧应该算吧不知道无论如何为什么汉密尔顿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的说话啊

这些语句像电脑乱码时的提示语一样在一秒之内打出来,又在他脑子里乱作一团。好在这种状态很快被汉密尔顿打破了。

“天呐,我娇贵的公主殿下,”扎了个丸子头的财务卿低头看着他,而托马斯居然从他的不耐烦中捕捉到了一丝(好吧,是好几丝)关心,他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您真是为了阻止我的财务计划无所不用其极奇极啊,这真的没有必要,毕竟我们都知道你的经济知识就像一坨————”

“闭嘴。”托马斯在地上痛苦的呻吟道,“我头痛。你吵得我更痛了,我觉得这次我得从日出痛到日落。”

“很抱歉听到这个。”汉密尔顿说,转头去拿桌面上的什么东西,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幸灾乐祸的意味,然后滴的一声,他终于把空调关掉了。上帝啊,我全心全意的信奉你,托马斯想,为什么你要让我和一个不先把很明显没办法自己爬起来的人扶起来而是先选择去关掉空调的小兔崽子单独相处?

“你真的站不起来吗?”亚历山大问,托马斯感到一种强烈的翻白眼的冲动。“很显然,是的,你觉得我会给你做免费的地面清洁服务吗?”他厉声道,“好吧,”亚历山大不情不愿地弯下腰,“这咄咄逼人的架势可不能佐证你刚刚说的。”

亚历山大拉住他的手,然后脸色一瞬间就由幸灾乐祸变得严肃起来。托马斯晕乎乎的被他拽坐起来,然后亚历山大突然蹲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把自己的抵上去,然后又迅速撤走了。托马斯被这一系列动作搞得猝不及防的同时,财务卿眉头紧缩,面色凝重地说:

“你发烧了。”

天地可鉴,他刚刚的神情就像马上得宣布托马斯罹患癌症。

他正想就此嘲讽一下对方就被亚历山大半拖半拽的搞到了椅子上,后者开始在屋子里开会踱步的同时跟别人打电话,连脚步声都体现出他此刻的焦虑。他从汉密尔顿激烈(只有这个词能形容了)的语调和手势中捕捉到几个“体温计”“医院”之类的词语,在一段时间的交谈之后他终于缓和下来,看了一眼杰弗逊,对电话另一头说:“不,他还有精力跟我拌嘴,我觉得应该只是低烧。”


———————

“四十度。”

汉密尔顿念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四十度!!!为什么你他妈还可以跟我拌嘴啊?!”

那看来不光是感冒了,杰弗逊想,或许我可以因此得到一段时间的带薪假期,远离汉密尔顿和他可怕的大嗓门。

“我怎么知道…”他嘟囔道,终于感到一点热度爬上自己的额头带来的片刻的迷蒙,却马上被汉密尔顿吓醒了。后者背对着他,单膝跪在地上。

“你这是要背我吗??你背的动我吗?”他震惊地问,亚历山大不耐烦的啧了一下,“一,是的,因为你现在发了四十度的高烧甚至没办法自己走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还神志清楚,二,我他妈背的动你,我是个退伍军人,力气至少不会比你小,如果你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小产生了这种疑虑,我们的体型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差的那么远,最后,如果你想让我把你拖到车上或者换我们的保安来背你,也不是不行。”

好吧。

或许就像他说的那样,反正我发烧脖子痛头痛都是因你(和你十六度的空调)而起,希望我过会能把你的小身板给压碎,托马斯阴暗地想,把自己从椅子上滑到了财务卿的背上。

然后汉密尔顿几乎是拔地而起,死死圈住托马斯在他身侧不安的晃荡的腿,以行军的稳健向停车场快步走去。

他们难得的安静了一会。“亚历山大,”托马斯小声说,财务卿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下一秒就被国务卿在他耳侧落下的吻吓得差点把对方摔下来。他感到被触碰的位置被对方传染了发烧似的,有向全脸扩展的趋势,然后发现始作俑者在这之后终于陷入昏迷,作为报复狠狠地把他甩到了副驾驶上,开始在紧张刺激的开车环节思考为什么一个吻(昨晚明明发生过)能使他受到如此的影响。









*历史上的tj有严重的偏头痛,且经常受到情绪的影响而发作,听说自己的初恋结婚的时候马上就痛的卧床不起在法国想家也想的卧床不起太好玩了

*玛琳菲森:睡美人的…继母,此处混杂了我对童年时睡眠人绘本和对沉睡魔咒电影的回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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